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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趣事——营口姚志刚作品

姚志刚

2021-11-24 08:00:00   来源:营口之窗   阅读:

(营口之窗“营口故事”)童 年 趣 事

我的故乡盖州是一座古城,城内有钟鼓楼,南北向的大街穿楼而过,成为盖州城里的一个景观。

盖州人将钟鼓楼简称为鼓楼,南为下北为上,我家就在鼓楼上一个临街的大杂院里,十几户人家,没有围墙、没有篱笆,甚至出去也不锁门……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就是这样的。

大杂院里的孩子们自然成一伙儿玩伴。我的小伙伴有……老实说至今我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,喊的都是绰号:大洋钱、肥得宰、小尾辫、二埋汰……大洋钱因眼大得名,肥得宰不用说了,小尾辫的后脑勺上留有一缕毛,二埋汰冬天的时候成天流鼻涕,他不停地用袖口蹭,结果袖口锃亮。

那时商店里没啥玩具,但我们玩的很开心,弹溜蛋、搧啪叽、轱辘圈、打冰老婆……有一天,我和弟弟们在屋里弹溜蛋,结果溜蛋滚进了立柜下面。立柜下面是一道缝,手伸不进去,好在那时家里是土地面,于是我们就挖了一条沟通向立柜底下,最后不但挖出了溜蛋,还挖出了一窝小耗子。

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,我就和小伙伴们来到大街上。夜色迷蒙,街灯如豆,大伙儿站成两排,肩扛木棍为枪,我在最前面做指挥官喊口令,学电影《夏伯阳》里军队敲着鼓点进攻的样子行进在大街上。街上很少有车,行人也很少,我们踏得烟尘四起,那时城里是土路。等到谁家的大人扯着嗓子喊“哎——回家睡觉了”,于是便作鸟兽散。

那年春节,父亲给我买了一顶皮帽。除夕之夜,我第一次戴上这顶帽子满心高兴地跟姐姐去文化馆看跳舞。舞会结束的时候,人们一块儿向门口涌去,忽然后面伸过来一只大手,一把抓走了我头上的皮帽子,我喊我哭我发狂,但在潮水般的人流里,这一切都被淹没了。舞场里的人散尽了,我和姐姐在地上找啊找,找到了一只破手套。

回到家,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屋。姐姐向父母说明了原委,父亲铁青着脸不言语,母亲却笑着说:“丢就丢了吧,我看那帽子就不顺眼。”嘿,真是“三十晚上丢顶帽子——不好也说好。”

那年夏天,我捡到了一块铁板儿,我请白铁铺的师傅帮我剪成了一把大刀。黄昏的时候,小伙伴们围拢在我的周围看我耍大刀,还给我鼓掌。我舞得兴起,连续转圈,忽然一阵晕眩,身子便侧倒下去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也不知手中的大刀砍在了什么物件上。我定神一看,只见二弟“哇”的一声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,血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。我立时吓傻了。父亲闻讯赶来,一把夺去我手中的刀,卷巴卷巴用脚一踹,我的大刀便成了铁饼子。夜里,父亲带二弟从医院回来,我一看乐了,大刀砍在了二弟的眉毛而不是眼睛上,二弟的眉心因之永远留下了一个疤。

有一天,父亲放在柜顶上的五元钱丢了,在冰棍二分钱一根的年代这可不是个小数。父亲让我们哥四个站成一排老实交待。父亲大概觉得我人品端正、三弟忠厚老实、四弟年龄幼小,都不具备“作案”的可能。唯有二弟了,他平时又爱翻跟斗、拿大顶,所以这种事儿非他莫属,弄得二弟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。后来派出所破案了,是邻居一个男孩从我家后窗跳进来偷走了钱,父亲知道后也不给二弟“平反”。

冬天的时候,我得了气管炎,昼夜咳嗽。父亲带我到城关医院去打针。恰逢注射室的护士到病房去了,父亲和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,父亲便要亲自给我打针。我不敢不让他打,便咬紧牙关撅着屁股等那一下扎。等了一会儿我问父亲,“你怎么还不扎?”父亲说:“扎完了。”啊,扎完了?没感觉呀。后来一想,父亲是这个医院的牙科主任,他成天扎人家牙床子,扎屁股那还不是“张飞吃豆芽——小菜一碟。”从此我对父亲多了一份敬重。

秋日的一个下午,阳光暖暖的,我穿着母亲为我新做的白汗衫、灰色背带裤子,跟姐姐来到盖州中心小学。

我上学了!——那是1958年。

(网络图片,版权归原作者)

作者:姚志刚   原营口日报记者。退休后,加入河之韵合唱团,与伙伴们参加文化部在承德举办的“永远的辉煌”合唱大赛,捧回了“木兰围场杯”;与3个退役军人组成了“老兵快板组合”,获得了第四届“艺韵北京”曲艺大赛一等奖、第十届北京快板邀请赛暨京津冀快板邀请赛一等奖和创作奖。

供稿作者:姚志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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